他一想起刚刚过去的亲吻，忽然就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体内悸动。

那是一个男人的燃烧，是仙族罕见的一种爆发的燃烧……

手不由得抚摸上去，很温柔的落在她的面纱上，忽然很急切：我一定要治好她，我一定要看到她以前的样子——不是因为她以前生得会有多漂亮，多好看，而是看到以前的她，看到她的真面目，我一定能想起什么，想起一些失落的过去。

“夏姬……”

她只看着他的嘴唇张开，微微翕动，却听不见他说些什么。

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……

她的脑子里乱得一团浆糊，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，却完全不由自己掌握。子灵，她从未见过子灵如此霸道，如此决绝，如此的不留余地。

如果仙帝仙后知道了，会如何惩罚他？

半晌，她才怯怯的：“雾霭，她一定很伤心……殿下，你不该让她伤心……”

“她不伤心你就会伤心！”

他简单明了，干脆利落：“何况，我对雾霭根本没有任何承诺。是仙帝和仙后指婚，我早点告诉她事情的真相，她也好早点解脱。夏姬，快刀斩乱麻才是对人们的仁慈，而犹豫不决，首鼠两端，才是极大的伤害。”

夏姬知道，这才是道理——但是，那不是她的道理——子灵和雾霭结婚，她也许会遗憾，但是，不会太伤心——

可是，她却极度茫然，也没有足以说服子灵的理由。现在的子灵，已经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，好像人生走入了一个极大的偏差路口。

她忽然想起巫咸。

他却意味深长：“夏姬，今后你一步也不要离开忘川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