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他一直没怎么开口。
她也没有开口。
气氛很是沉默,就如他的脸色。她也无心给出任何解释,也不想解释。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感冒而已,何必小题大做?
上车时,他帮她拉车门,可她早已自己伸手开了,坐上去,极其随意。
他看她一眼,直到车子到家,他也没有再开口。
输了液,也不觉得饿,嘴巴很苦,她只吃了一小碗热粥就睡了。
汪东林在看一份文件,过一会儿,她睁开眼睛看他,但见他独坐在椅子上,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这天晚上,他很早熄灯。
但是,毫无睡意,一个人站在露台上看着窗外的月色。
医生说: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明天抽空陪她一起来吧,今天好危险,病人之前的隐性遗传过敏史没有查出来,她自己也不知道,几乎用错了药。这种致敏性错误严重之下会导致病人在两三分钟内死亡,今后我们会更慎重,但病人家属也该引起重视……”
真不敢想象,要不是旁边人多呐喊,医生来得快,后果会怎样?
可她压根就不告诉他,只字未提。
而且,撒谎逞强——打那么多次电话,她次次都说“躺在床上”“好多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