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,是神采奕奕,器宇轩昂的社会栋梁;
在家,却是这样邋遢疯癫,醉生梦死的粗汉。
“是我鬼迷心窍……是我太贪恋获胜的荣耀和成果……妈,真的,是我害死她……要是毕业典礼那天我去了,她也不至于死;要是我接了电话,她也不至于死……真的……不是什么劫机犯害她,是我……我才是罪魁祸首……我该死……”
男人一哭,丑态百出。
尤其又喝得这么醉。
顿时,形象不复,白衬衣都成了黑衬衣,邋遢得没法看了。
刘大庆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。事出之后,汪东林耗费巨资去打探消息以及参与地下搜救工作。她明知没用,但为了让儿子买个心安,只一直睁眼闭眼。
如果这笔钱能买来心安,她觉得值得。
可是,儿子原来一直走不出那种负疚感,而且,这种可怕的自责会伴随他终生。就算他日后再是飞黄腾达,再是举案齐眉,只怕,都过不了自己心口这道巨大的火焰山了。
“东林……”
她连叫几声,他已经躺在沙发上,鼾声如雷。
她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