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上下人等有意无意之间对询儿多所美化。反正皇帝日理万机,不可能天天盯着儿子。
拓跋宏在的时候,天天得到的都是这样的消息,上下一心,众口称赞,他也对这个儿子逐渐地有了一点信心。
如今走了这么半个月,故意避开了众人,连拓跋僖都没告知,就是为了赶回来悄悄地看看,没想到居然见到那么人的一幕:这小子竟然在活剥天鹅的皮。扯得天鹅毛乱飞,血肉模糊,偏偏他又力大无穷,拿着锋利的宝刀亲自动手,而一边的太监们还帮他按着,讨好地任他为所欲为……
拓跋宏亲眼见到这一幕,纵然是个征战沙场的成年男人也不由得汗毛倒竖妙手狂医nad;
小时候活剥天鹅,长大了岂不是要活剥人皮?
肥胖的询儿被他扔在地上,还不停地挣扎企图跳起来。疼痛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,张口就咬拓跋宏的腿。拓跋宏狂怒之下一脚踩在了他的肩上。
孩子杀猪般地叫嚷起来,几乎要立即闭气。
冯皇后尖叫一声:“陛下……饶命啊……饶了询儿吧……”
拓跋僖也跪下去:“皇兄饶命……询儿毕竟是个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,孩子!以前你们怎么说的?一个个说他懂事了,仁慈了,是个善良的好孩子……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,你们还要糊弄到什么时候?”
冯皇后固然不敢吱声,就算是拓跋僖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那些赞美的话,他也不时在皇兄面前说一些。可是拓跋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孩子纵然被教导得当面一套背面一套,可是他偷偷地回来观察时就满不是这么一回事了。
如今一切都那么明朗了,还怎么算?
孩子被他踩住,狠狠地大哭,几乎要断气过去,不停地叫不停地骂。
“你们这些东西,竟敢背后教唆太子两面三刀,从小就表里不一。南朝萧昭业的教训难道你们都已经忘记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