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一看那孩子,果然像周五。又早就瞄到李汀兰惊恐的样子,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李汀兰面对面,但见她惊恐万分,眉眼间,显然是十分懦弱的闺秀,又想起那个鬼一般的耶律大用,反倒对这个女人滋生了几分同情。
小虎头跑上来,好奇地摸那个小孩子的头,仰着脸问:“阿爹,这是谁啊?”
萧大娘满脸不悦,却又不敢发作。花溶根本不看她的黑面,伸出手摸摸孩子的脸,微笑道:“你没听见他叫小宝么?你看,小宝多可爱呀,以后,你们要带着小宝玩儿,不许欺负他……”
“好耶。可是,妈妈,他好小呀……你看,他在流口水耶……”
“他再长大一点,就不会流口水啦。”
萧大娘简直怒不可遏,这个女人,她这是什么派头?简直是当家主母的派头,面对庶生的儿子?她以为她是谁啊?
她黑了面:“大王,孩子还没大名,就等着你给亲生儿子取个名字……”她故意将“亲生儿子”几个字说得特别重。李汀兰却如醒悟一般扑上来,从她怀里几乎是抢过儿子,声音发颤,“我们先回去……不打扰大王和夫人了……”
萧大娘简直觉得不可思议,自家小姐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算了,有必要这么害怕花溶?她是正妻,小宝是嫡子啊!
“小姐……”
正在这时,周五已经被寻来,他见了秦大王,也神色慌张,匆匆地就跪了下去:“见过大王……”
秦大王本来一直都在暗笑,但见他吓得浑身筛糠,更是忍俊不禁,哈哈大笑:“周五,你何时学会行这么大的礼了?”
“大王……属下……属下有罪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罪?”
“……”周五浑身都是汗水,就连抱着孩子匆匆逃离的李汀兰也忽然停下脚步,却不敢回头,如大祸临头一般。也许是她太紧张,箍着了孩子,孩子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