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虎头也跳起来:“明明那么难听,我和哥哥都认为难听。”
秦大王乐得几乎要跳起来,看看,看看,再好的儿子都不如老婆贴心。这些臭小子,懂得什么?他无限得意地看看花溶,又看看儿子们,一副胜利者的摸样,便也相信,自己刚刚唱的小曲是真正余音绕梁的。
“臭小子们,我再给你们唱一曲。”
“拜托,不要啦。千万不要。”
“你妈妈喜欢听,老子就要唱。至于你两个,爱听不听。”
“妈妈,你确定你喜欢听?”
“妈妈真偏心。”
“对,妈妈故意偏向大坏蛋。”
花溶面不改色:“我才不会偏心呢。我非常公正。”
“天啦,这样的破锣嗓子也算得独一无二?”
“当然!”
秦大王简直是感激涕零,知音啊。他喜滋滋的:“丫头说独一无二,就是独一无二!”
花溶无限柔情地看着他,肯定地点头:“的确。因为这是我听过的天下最难听的曲子,只此一家别无分店。”
她微笑着看着两个张口结舌的孩子:“你们难道不认为是独一无二?你们难道还听过比这个更难听的?”
秦大王瞪大眼睛,两个孩子顿时笑跌了,尤其是小虎头,抱着他的脖子,几乎跌倒在他的怀里,冲天的小辫子,一个劲地蹭在他的下巴上:“阿爹,你真可怜……阿爹,看你还唱,看你还敢不敢唱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陆文龙也哈哈大笑,最近的日子,他常常被逗得这样开怀大笑,仿佛秦大王,仿佛小虎头,都是这样天生的开心果。甚至妈妈,他发现妈妈的另一面,是他从未见识过的,其实,她也是一个很欢乐的人,只是以前在阿爹——不,在四太子身边时,她从来不曾如此。她整天都心事重重,沉浸在一种哀伤的氛围里,以至于自己一度误认为她生性就是个多愁善感,不苟言笑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