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扎合,你是女真最爷们的汉子。老秦平生谁也不服气,就服气你。老秦给你作揖了。”
他长揖三下,也不胜惆怅,自言自语道:“妈的,金国就你这么一个好人,咋就那么快死了?唉,还真是好人命不长。”
他见花溶呆呆地站在原地,暮色下,身影凄楚。他上前一步,揽住她的肩头,柔声说:“丫头,走吧。”
花溶点点头,语气坚毅:“扎合,你安息。”
夜风吹过,林间的树木鳞次栉比,一浪一浪,如呜呜的哭声,寂寞,空旷。
啊,异乡。
她曾以为这是故乡,第二故乡。
只是,要作别了。
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。
再要祭拜,不知何年何月。
两匹马都是黑色的,神骏异常,彼此仿佛是惺惺相惜,不时伸出舌头,互相表示亲热。行程不再那么急切了,可是,花溶却发现,前面是一条危道——是通往耶律大用的地盘。
那就是真正的危道了。
她惊讶地看着秦大王,这时去向耶律大用辞别?秦大王几时变得正人君子了?
秦大王却满不在乎:“丫头,既然有宝藏,我们也得去插一杠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