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太子,你这是?”
“我没事,走吧,有什么话进去再说。”
一众仆役立刻跟进去,老管家更是殷勤张罗,很快,厅堂里就摆满了各色的茶点。这是花溶再一次踏进这个地方,既不是刚来燕京行宫时的全面汉化,也并非耶律观音当家时的半辽化半汉化,现在,是一种彻底充满了金兀术特色——为了避暑,全采用了大理石的地面,十分光滑,几乎能照见人影。房里的布局倒维持着昔日的风格,依旧是各种出自宋国宫廷的装饰品。
花溶随意看一眼,金兀术在她对面坐下,高兴道:“花溶,你先吃点东西……”
“多谢四太子,我不饿。”
老管家侯在一边,小心翼翼地问:“四太子,要不要请巫医?”
金兀术有些不耐烦,一挥手:“你们都下去吧,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们。”
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。
只剩两个人,气氛怪怪的,金兀术长长呼一口气,靠在宽大的椅子上,神色十分疲倦,只盯着对面的女人,她一身寻常打扮,但气色好了很多,绝非当日大战后的萎靡与憔悴。花溶上门,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,可是,此刻他却无心揣测她的任何目的,只想,来了就好,能出现就好。
仿佛两人之间一个巨大的进步,哪怕不说话,就这样坐在一起。
花溶避开他灼热而喜悦的目光,但见他脸上一层灰色,眉头也微微皱起。她不禁问道:“你生病了?为什么不就医?”
“没事,一点小毛病而已”他轻描淡写,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“再说,巫医也看不出什么明堂。”
“四太子,你也不用讳疾忌医,我听说,金国这两年有一个郎中非常出色,行的正是汉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