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忽然坐正身子,手里不经意地紧紧抓住形影不离的小弓。死死盯着他,冷笑一声,原本稍微淡化的恨意又在加剧:四太子,金兀术,他可想得真好,杀了一个女人的丈夫,再来百般讨好殷勤,难道这个女人就该感激他委身于他?
这样的暴行,无可饶恕!
金兀术盯着她的手,一举一动,毫不怀疑,自己再前进一步,那小弓就会劈头盖脸地打过来。是这样,一直是这样,这个女人,一直保持着该死的警惕,最百折不挠的刚毅的狠心,仿佛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她都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感动。
“花溶!我想!”
“你想死!”
他怒不可遏,又如受到了莫大的委屈,干脆跌坐在地上,如撒泼一般:“花溶,你到底要折磨本太子到什么时候?”
花溶忽然想起他毒发的那个夜晚,也是这样躺在地上撒泼,整晚都不肯离去。
“花溶,我渴了,我要喝水。”
花溶倒一杯水,放在桌上。
他恨恨地,伸手端来喝了,又露出一丝喜色,这一次,还肯给自己倒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