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看到她这样,就失去了应付的筹码,只想着该如何讨好她,两人之间的距离,不要这么遥远。
“花溶,与赵德基的和谈已经展开,赵构已经被押解到上京,待我们返回,就会有最新的进展,我是尽心竭力想为你杀掉秦桧,而且制定了非常详细的计划。现在,金国内部也是分成两派,狼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她仔细地听着,金兀术说得非常详细,连金国一些很隐秘的派系斗争和内部抉择都讲给了她听。夜色已经深去,外面下起雨来,滴滴答答,帐篷里一只大烛明明灭灭,二人第一次如此秉烛夜谈,谈的却全是血腥和复仇。因为知道她跟临安再也没有丝毫关系,金兀术几乎是毫无保留,态度坦诚:“花溶,这些,你都知道了,也许,要不了多久,你就可以杀掉秦桧了……”
不能不承认,这一刻,心里狂喜,难道真的可以杀掉秦桧?
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:“花溶,杀了秦桧,你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下?不再离开?”
花溶看看双眼紧闭的孩子,对他这一荒谬的问题当做不闻。
“花溶……”
“秦桧人头落地之时,便是你我恩怨两消之时,我绝不会再向你追究杀我丈夫的仇恨。”
他搓着手,十分激动。目光从花溶脸上转到孩子身上,也伸出手拉住儿子的手:“花溶,你说孩子会不会好起来?”
花溶茫然地摇摇头。
“儿子,无论是谁害了你,阿爹一定将她碎尸万段。”
“四太子,只希望你这句话能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