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君华看得目瞪口呆,忽然低声呼道:“好,好极了。”
若是陆文龙中了毒,完全可以推说他是摔死的。这野狗的死法,毫不像中毒,倒像是重伤而死。如此,谁会怀疑到自己身上?
“王娘子,只要他吃下东西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有办法。”
此时,王君华已经被杀陆文龙的念头冲昏了头,完全不介意自己是否充当了耶律观音的杀人工具,急忙接过那个药瓶揣在身上,二人才匆匆道别。
朝阳从浇花河里迅猛高升,给路边两岸浇上了一层金色。
50头野驴,100头牛羊在岸边饮水吃草,悠然自得。几十名装束整齐的士兵列队,手里拿着武器,对面,花溶率领二十名野人,骑着马,一字排开。她还是野人的全副装束,头戴羽冠,脚蹬牛靴,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穿着树叶编织的斗篷,脸上涂满了油彩。
环顾四周,领头的还是安志刚,没有秦大王。她自嘲地一笑,现在的秦大王,已经是各部落之王,更大的目标是瞄准天下,怎会来亲自接受这区区一点贡品?
许多年来,已经习惯了一种思维,只要秦大王得知自己的消息,就会急不可耐地出来见自己,寻找自己,可是,接连几次,自己发了讯号,秦大王都不曾出现。心里隐隐明白:秦大王,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。否则,早在刘武告诉他时,就已经寻来了。
像他这种人,是不可能按捺得住的,除非是他已经完全放弃了。
她心里一凛,秦大王若放弃了,小虎头的日子,该多么难过?李汀兰会善待他?
安志刚一直在人群里寻找花溶,但这一次,花溶并非上次的便装相见,他目光在一群野人里扫描半晌,大家衣着都差不多,穿着大斗篷,又骑在马上看不出高矮,满脸画上了油彩,雌雄莫辨,竟然认不出哪一个才是花溶。难道她没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