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胡说什么?岳夫人巾帼英雄,是朝廷敕封的国夫人,哪里是区区如夫人比得了的?”
“国夫人又如何?不能生育就不如如夫人,你岂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?”
……
花溶侧耳听得这些议论,真是心如刀绞,悄然在一棵大树背后停下,但见李巧娘已经打扮停当,往众人走去,众女眷迎着她,神态极其亲热。
她怅然半晌,心想,李巧娘比自己适应这样的生活。既然如此,又何不成全她?
儿子,生育,这是婚姻的一道坎,若迈不过去,任你天仙,也不过是一株假花。
知州的寿宴上,岳鹏举是最高官衔的统帅,自然成了上宾。知州徐毅不停替他斟酒,其他将领和地方官也纷纷前来敬酒。
因为按照习俗是男女分座,岳鹏举并未发现妻子没到。到后来,徐毅的正妻进来敬酒,不停夸奖他的夫人如何端庄贤淑,他还大为高兴。
这一日喝得高兴,傍晚才回去。告辞时,才发现是李巧娘恭顺地等在门口,跟徐毅的妻妾话别。岳鹏举这才明白,原来妻子根本没来。
李巧娘但见他的脸沉得出水来,柔声说:“相公,走吧。”
岳鹏举醉醺醺地跟着她就往回走,走出去里许,才怒道:“夫人为什么不来?”
李巧娘从未见他如此发怒,惶然说:“夫人说她要去城里取订做的衣服,说裁缝手艺好,排队的人多,怕等不及,所以叫奴家代替……”她边说边抹泪,“奴家自知身份低微,僭越了,还请相公恕罪……”
岳鹏举闷闷说:“是夫人命令你,你何罪之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