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消息?”
“我今天闲逛时,听到潭州城里的杂耍百姓吹牛,说钟子义掳掠了浏阳县城里最漂亮的妓女小心奴做妃子。而这个女子又曾是杨么的宠妾。”
“竟有这等事?”
“钟杨二人结盟,如果能先化解他们的盟誓,各个击破岂不是好得多?”
岳鹏举点点头:“好,若能先化解二人联盟自然为上策。”
夫妻二人又谈论一阵各自收集的见闻。花溶叹道:“我一路上听闻钟相‘等贵贱’的提法,曾很是振奋,一度,还以为他是个人物。可是,等到洞庭亲眼所见,听闻他家的产业遍布各地州县。如果是真正的均贫富,为何这一带的乡民还在卖儿卖女?可见,真让他做了皇帝,不过又是一个新的孤家寡人。这天下,循环往复,其实,永远都是站在最上层的人享乐荣耀,而下面的民众,只能追随效命。皇帝也罢,水寇也罢,他们本质都是如此。我们今天剿灭了水寇,也不过是让赵德基更能穷奢极欲而已。天天打打杀杀,其实,不如随鲁大哥在东林寺青灯古佛,粗茶淡饭……”
岳鹏举听得妻子语气平淡,意气消沉,他几乎从未见她如此,有点奇怪,伸手抓住她的手,问她:“十七姐,你这一路都心事重重的,究竟有什么事情?”
花溶摇摇头:“没事,只是有感而发。”
岳鹏举凝视一眼妻子:“有什么事情,你一定要告诉我,千万别闷在心底。”
花溶微微一笑,嗔道:“我有什么事情瞒过你?只是最近觉得太累了,很厌恶战争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