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的二人都被重重地扔下马背。
一阵头晕目眩,好一会儿,金兀术手一松,睁开眼睛,也不知自己是活着还是醒的。
对面,一个女子站着,看着他。
她的目光太过奇怪,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他一惊,坐起身子,伤虽然重,但并不致命。他挣扎几下,站直,但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刀,也不知是何时从自己腰上抽下来的。
此时,他还提着方天画戟,这是他的主力武器,不倒下就绝不会放手。
可是,她的目光,她握刀的姿势,怎生像饥饿了几天,奄奄一息的人?
她的目光那么明亮,闪烁着仇恨和愤怒的火焰,如一把熊熊的大火,在这冰冷的,满是露水的荒山野岭燃烧。
她提着刀,她每走一步,他就后退一步。
在他没受伤之前,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。但此刻,他已经重伤,难以支撑。如果是寻常女子,还可以对付,可是,她并非寻常女子。
但看她目光的明亮,也能看出她此刻,竟然是蕴藉着充沛的体力和精力。
他一惊,喃喃说:“花溶……”
她笑起来。
真是笑得妩媚多姿,又甜又腻,比蝶舞的媚笑更媚,比雾儿的甜笑更甜,仿佛太阳照射下,看着洁白的冰雪一点一点的笑容,说不出是温暖还是寒冷。
她声音有点嘶哑,但那么甜蜜,柔声地,像在给情人讲故事,因为笑得太甜蜜,细白的牙齿也若隐若现:“四太子,你是不是认为我本来该快要晕过去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