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要这样乖乖的才好。
岳鹏举满满地拉弓,取出最后一支箭。他有三支这种用竹牛的牛角做的箭,坚韧,穿透力强。前两支已经在早年的战争中用了,这一支,一直留在身边,这一次,终于派上用场。
他瞄准,奔近,金兀术的侍卫们忙着护驾,已经无暇回头反射。
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越来越弱,整个痛觉神经仿佛麻木了,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滋味,只心里,火焰熊熊燃烧。
多少次了?
从刘家寺的金营到搜山捡海的途中,每一次,金兀术都是苦苦相逼,不是掳掠就是要杀花溶。
天下间,竟有如此厚颜无耻地纠缠。
就如大宋的花花江山,明知不是他金国的,他非要用武力夺去。而对他看上的女人也一样,绝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妻子。
从茂德公主开始,哪怕是有夫之妇,只要被金军看上了,即便贵为公主,也会被送去侍寝金人。
岳鹏举心里几乎愤怒到要爆炸。
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屈辱。
是一个土地上的人对于其他掠夺者的屈辱。
从宋徽宗到赵德基,从自己的女儿到多次救自己性命的将领之妻,他们都是如出一辙的选择。虽然不是赵德基亲手送去给金兀术,可是,如果他不是只顾自己逃命,关闭城门,见死不救,花溶会落到今天的地步?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可是,君要臣的妻子去受辱,那妻子去不去呢?
座下的战马仿佛并未受到驱赶而是自行奔驰,岳鹏举只是全神贯注地瞄准弓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