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不需要!”她冷笑一声,“这是你惯用的借口,每次都是这样,然后对我纠缠不休。秦大王,我这次,就不给你纠缠的机会了……”
对她的一切的爱护,她原来从来都视为是“纠缠”!
他咬着牙齿:“丫头,你会后悔的!你一定会后悔的……”
“我不后悔!你放心,我今后无论走到什么地步,也绝不会再来求你。我丈夫岳鹏举自然会帮我。秦大王,你走吧,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忙了!”
他瞪着她的目光不再是狠狠的,而是悲哀,彻底绝望的那种悲哀!然后,握着拳头,转身就走。
很快,身子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。
风从敞开的门里吹进来,桌上的烛光明明灭灭。
一阵寒意,花溶默默将手里的大袍穿好,又拿起桌上那个包袱,苦笑一声,与其要这身冠服的荣耀,真的不如随便在天涯海角的某个角落,穿一身荆钗布裙。
谁愿意要这种东西呢?
即便不付出生命的代价,可是,皇家的恩赐翻云覆雨,刻薄寡恩,较之某人粗鲁而原始的爱护,何止天上地下?
可是,她甚至无暇感慨,心里一动,立刻又解开包袱,重新将那套冠服穿好,外面重新罩了袍子,这才关门往前走。
门外,停着一匹骏马,正是秦大王掳她前来时留下的。临走时,他终究担心她没有坐骑不方便,还是给她留下了。
花溶迟疑一下,翻身上马,扬鞭,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,总觉得黑暗里有一双眼睛那样灼灼地盯着自己。
是秦大王在暗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