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再不济也能护住妻子。
花溶沉思一下:“吴湛知我们和皇帝关系匪浅,即便退避,也保不了自身。再说,人人知我们原该在京城,可是,事有凑巧,偏偏这个时候到了平江,如果不回宫,岂不是让有心之人胡乱猜想?无论苗刘叛乱成与不成,我们都会陷入危险的漩涡,轻则名誉扫地,重则千夫所指。因此,不如干脆放手一搏。我先带儿子回京。你沿江召集旧部,再做勤王打算。”
岳鹏举立刻反对:“不行,你这一回去,实是吉凶难料。
花溶镇定自若:“鹏举,你且放心,即便苗刘再凶逆,也绝不敢公然诛杀陆大人的遗孤……”赵德基封赏陆文龙,是私下的,并未公开,苗刘等人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。花溶之所以敢带儿子回去,便是孤注一掷,心想,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将孩子的身份公布,二凶必不敢太过杀戮。
岳鹏举也想到此层,只是儿子必无危险,但妻子,却无人会顾忌她的安危了。花溶嫣然一笑:“自古两军交战,就顾不得老小。只要你领军在外,苗刘二人必顾忌三分。纵是危难,我会先谋脱身之策。”
岳鹏举一直摇头:“我看不出有何脱身之计。”
“你忘了翟汝文翟大人?秦桧远避,朝里必是由他主持,与逆凶周旋,他必然会有办法。”
花溶此言其实并无说服力,但她态度坚决,岳鹏举知道妻子性情,阻止不住,再说,当今之计,也不得不如此。岳鹏举点点头:“我先布兵拦截出京的邮筒,信函公文全不拆封,直接销毁。”
夫妻二人商议停当,岳鹏举便派了最信任的四名卫士,藏好兵甲,一路护送花溶母子回京。
一路并无任何阻拦,苗刘二人大军都屯在皇城里,对郊外并无什么把守。花溶刚回家,只见一个女子冲出来,喊一声:“花姐姐。”
花溶一看她这身打扮,完全是婢女模样,却是婉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