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公公虽在皇宫,但自家要得到这等人参也是极其不易的。这比金子更令他欢喜,太监没了女人的享乐,对财物的热爱就分外加倍。他收起人参:“大王美意,自家就不客气了。多谢多谢。”
秦大王喝一杯,才不经意说:“此时京城,却是何人权势最盛?”
“大王这就问对人了。京城里,本是秦桧权势最盛,他和吕颐浩争相位,又和翟汝文争枢密院的位置,几乎权倾天下,实际上做宰相了……”康公公的小眼睛里眉飞色舞,“那二位怎争得过他?秦桧是有好老婆帮他啊……”接着,便把王君华和赵德基的绯闻讲给他听,末了,才说,“想那花溶虽然不曾嫁给官家,但几次为官家出生入死,自家们也是看在眼里的,伴君如伴虎,他二人自势救驾有功,如今,花溶不知进退,只怕官家……”
“哈哈,这二人不知好歹是出名的,康大官,来来来,先干三杯。”
康公公连饮三杯,此时,已经一共喝了十来杯,带了几分酒意,忍不住乐起来,天生的八卦因子发作:“今天自家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,官家海上逃亡回来后,就阳痿了,所谓御幸也只是做做样子……”
秦大王大吃一惊,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得如此“爆炸”的消息。此事虽然在太监妃嫔里不算绝对机密,但外界却是一无所知的。
阳痿的官家和当今大臣偷情的妻子,这是如何混乱的局面?
秦大王故意惊讶问:“花溶又是如何触怒了皇帝?”
康公公压低了声音:“实不相瞒,官家自从得了这阳痿之症后,心性大变,猜忌心变得越来越重。他怀疑花溶出使金国不利,受伤有诈,联合岳鹏举欺君罔上。加上这二人不知怎地得罪秦桧,屡次遭到王君华在官家面前吹枕头风。自家跟从官家多年,相人无数,岳鹏举夫妻不识好歹,又无钱贿赂,能有什么好下场?大王,花溶虽美,但王继先已经再次诊断,是只开花不结籽,幸得大王不曾娶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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