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笑无声。
纵是醉成这样,他也看出她那样沉静的笑容,仿佛在说:我怎么会后悔呢?不会!绝不会!
这样的笑容几乎彻底击溃了他,他转过身子,脚步踉跄,掉头就走。
花溶跟在他身后,直到他快走到门口,才慢慢开口:“义兄,你保重……”
他遽然回头,狠狠地盯着她。
花溶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凶狠的目光,比在岛上第一次见到他时,更加凶狠,甚至比他当初拖着自己的头发肆虐时,更加凶狠。她慢慢地移开目光,并不和他相对。
“叫老子秦尚城!”
花溶没有做声。
他扶在门上,摇摇晃晃地,酒喝得太多,眼前金星乱冒。
“丫头,叫老子秦尚城!”
她沉默无语。
“丫头,叫啊!”
难道这一点要求都做不到?难道“秦尚城”三字不比“义兄”二字亲切千倍万倍?
一阵风来,他扶在门边,如一只穷途末路的豹子,直着嗓子:“丫头……”
“秦尚城!你保重!”
他一怔,忽然奔过去,一把抱住她的头,痛哭失声,继而,又放开她,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获得了极大的安慰,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,好一会儿,才转身离开。一出门,就开始狂奔起来。
花溶慢慢地从炕上下来,走到门口,看他的身影如离弦的箭,在满天的星光下飞奔,远远地,是马苏和刘武二人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