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很是奇怪,这孩子,怎会这么问呢?
陆文龙依旧歪着脑袋,很是认真:“以前,有一位妈妈要生小弟弟,就不喜欢我,要打我……”
花溶这才明白,他说的是耶律观音。孩子后来的生活,她听乳娘详细讲过,正是耶律观音的狠毒,病了不让用药,差点连命都送掉了。
她见儿子小小年纪,竟然问起这样的问题,心里一酸,更是怜惜,轻轻抱住他:“儿子,妈妈就算今后能生许多小孩,你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……”
岳鹏举呵呵笑着,从妻子怀里接过儿子,一把举在头顶:“小子,你还想得远呢,哈哈,阿爹跟妈妈一样,就算以后有许许多多小孩,也一定把你当心肝宝贝……”
陆文龙第一次被阿爹这样肆无忌惮地亲昵,抛在半空又接住,仿佛腾云驾雾一般。他不知道阿爹还有这一面,只觉得阿爹又亲切又慈爱,这才放声大喊他:“阿爹,阿爹……”
夫妻正逗弄孩子,只听得得得得的马蹄声。岳鹏举放下儿子,和花溶对视一眼:这是谁来了?
他们隐居在这里,人烟荒芜,除了张弦等定期探望,再无其他人。马蹄声近了,却是两名大内侍卫护着康公公前来。一人捧着一个大盒子。
康公公一跃下马,就说:“自家们奉陛下之命,替岳夫人送来灵芝和药材。”
夫妻二人急忙谢恩,天寒地冻,便将众人请进屋子里,生了火盆。
花溶最关心的,并非是皇帝赏赐了多少灵芝,而是自己揭发秦桧的书信究竟有无效果。她焦虑,康公公使个眼色,两名侍卫便退到外面一间屋子里。
花溶急忙问:“康大官,我听说秦桧做了礼部尚书,我也给官家写了一封信,官家却是怎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