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王面色一变:“丫头,你真写信了?”
“是啊。估计早送到京城了。”
秦大王半晌无语,好一会儿才说:“丫头,秦桧这种人,一旦掌权,必是先铲除异己,你和岳鹏举知他底细……”
花溶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厉害?可是,要让她生生忍着,明哲保身,不去招惹秦桧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秦大王又说:“也罢,反正岳鹏举已经辞官了。丫头,你且记住,你二人以后只是穿衣吃饭,少管闲事。赵德基有什么赏赐就都拿着,不要推辞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穿衣吃饭”,自然是这乱世保命的良方,花溶叹息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她答应只是为了他宽心,可是,秦大王哪里能真正放下心来?就连那只温柔的手在头上翻飞,也压制不住隐忧。
好一会儿,他忽然想起什么:“丫头,今日是你生辰?”
“啊?”
他激动难言,再不开口。千里迢迢,原是奔她生日而来,可是,他却差点忘记了。
兵荒马乱,花溶从不过生日,而且和岳鹏举住在这里,不知岁月流逝,更是忘了“生辰”这样的事情。秦大王,他是怎么知道的?
鼻端里,有股秋日桂花的香味,隐隐的,那是南国的香味,这边境上,是闻不到的。可是,花溶觉得那香味越来越浓郁,只见秦大王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的油纸包,打开,桂花糕的香味扑鼻而来。
“丫头,给你。”
花溶的目光扫到那被压得有些烂的糕点上,低低叹息一声,也不知秦大王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。
他不再说话,好一会儿,听得花溶温和的声音:“现在好了。呵呵,别人就看不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