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兀术向来自诩骄傲,可是,被张弦一口喝破心中所图,又醒悟到自己身上这身为讨好亲近花溶所换的汉服。他面上一红,怒道:“该死的奴才,谁容你多话了?”
张弦不卑不亢,冷冷道:“在下并非奴才,而是大宋使节团时节!”
哪怕被扣押也是使节。
这破落厮的口吻也跟花溶一致,果不愧是她的贴身侍卫。
金兀术不怒反笑:“好好好,本太子倒要看看,你们能如何在大太子手下做你们的使节……”
终究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自己是来议和的,不是来斗气的。而且,如果真的离开这个地方,自己等人只怕立刻就会被宗翰抓去。如果被宗翰抓去,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在金兀术这里委曲求全,总好过受宗翰折辱。
花溶暗叹一声,使一个眼色,张弦二人退下。
金兀术依旧怒气冲冲的,花溶看他一眼,温声道:“我还有一本司马光手迹,你要不要?”
金兀术瞪着她,没想到她这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心里想笑,一转念,忽然大怒:“不要,不要!花溶,你又想如收买扎合一样收买我?你就是这样,心里恨得我要命,却又收买我!花溶,你给了扎合多少银子让他替你卖命?”
“……”
他的目光变得凌厉,想起扎合那种笑容,那种对待女王一般的眼神,怒气在心里喷涌:“花溶,你说,你想利用扎合做什么?你竟然敢利用我大金的男子……”
花溶被他这样的语气激得连“忍辱负重”也忘了,冷冷道:“我利用他又如何?”
他几乎尖叫一声:“狠毒的女人,你承认在利用他?”
“对啊,还是他心甘情愿的。就是这样,你大金的男人,心甘情愿被我利用。你待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