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在夜色下灼灼的,花溶心想,这,值得相信么?
他突然发怒,一拳捶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:“花溶,本太子拿你的性命毫无用处!你不用疑神疑鬼的!”
花溶果断地点点头:“好,既是如此,就多谢四太子关心。张弦,刘淇,你二人且随我前去。”
金兀术见她居然叫两名侍卫一起,怒道:“我不欢迎他二人!”
花溶微微一笑:“你要请我去住,就得叫他们一起!他们是我的侍卫。”
这些日子,她逐渐地仿佛有几分看清楚金兀术的脾性,往日装着斯文的外表下,其实异常幼稚,较之汉人男子,更显得鲁莽直率,跟他,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地委婉说话。
金兀术愤怒地喝道:“跟你去也可以,但不得一口一个‘岳夫人’……”
张弦笑一声:“真是可笑,她就是岳夫人,我们不这么叫,怎么叫?”
金兀术气得说不出话来,手一挥,抽出方天画戟就向张弦砍来。
张弦是何许人,岂容他砍着,一侧身,花溶低喝一声:“金兀术,你这是干什么?”
金兀术闷闷地,掉头就走。
花溶也不多说,使个眼色,张弦和刘淇跟在他身边,就往前走去。
这是一座城南的小屋,是在原来辽国遗址的基础上建立的石头房子,说是“府邸”,却十分简陋,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素木家具,就连床都是几块大木板铺就的垫子,上面胡乱扔着一张虎皮。
张弦和刘淇立刻奉命开始打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