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接过一饮而尽:“二太子过奖。我这样的人,在大宋比比皆是。”
原来,他见花溶出场,才认出她来,又见金兀术煞费心思要她出场表演,立刻明白金兀术的意图。他熟知金兀术和宗翰因为花溶而起的恩怨,金兀术此举,显然正是要她如此高调,以免遭到宗翰的威逼。
因此,他干脆好人做到底,再送金兀术一个人情,亲自前来敬酒,也算是英雄重英雄,更是给宗翰一个警告,众目睽睽之下,可不能再为难一个女子。
宗翰自然明白他的意图,他曾被岳鹏举杀退,他此时还不知道花溶已是岳鹏举的妻子,只知是他“姐姐”,恼怒之下,本来转念当场就要抓住这个女人,可是,被宗望这样一说,再也不好发作,只郁闷地站在一旁。
一边的谷神本来赢了一筹,正在得意,可是,被金兀术这一手搅合,胜利的喜悦被冲刷得一点不剩,甚至十分汗颜,自己竟然还不如宋国一女子。
金兀术可管不了他们的眼色,眼角的余光里,见宗翰一脸悻色却又发作不得,他更是又得意又高兴,也端一杯酒过去:“花溶,我也敬你一杯……”
花溶也一饮而尽,才下马:“多谢你的金塞斯。”
金兀术但见她笑靥如花,带着一种纯洁和甜蜜的清新,唯眼睛里流露出那么强烈的戒备和勇气——
仿佛第一次见到她,心里不知怎地,在这个时候,不恰当的砰砰直跳,立刻道:“金塞斯是你的,早就送给你的,它只认得你了……”
花溶尚未回答,却见一干宋俘已经走了过来,宋徽宗很是激动:“这位姑娘……”
“我叫花溶,是大宋宣抚使岳鹏举之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