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瑛瑛被拉出去时,已经清醒,却又追悔莫及,自此后,任潘瑛瑛百般逢迎,也不能再得恩宠。
花溶在一边看着赵德基的这干嫔妃们争宠哭诉,悄然出去,情知赵德基此时,决不愿被外人听见。
赵德基闷闷出门,见她在外面走廊上默默站立,眺望远方。想起那天自己匆忙逃窜,慌乱中并不曾通知更不曾想到营救于她,心里有几分愧疚,思虑半晌,才解下身上一块玉佩走过去:“溶儿。”
“皇上?您这是?”
“溶儿,危急时刻,你也不曾弃我而去。如今初到镇江,朕虽贵为天子也无甚可供打赏,就将这玉佩与你。”
“花溶不敢。”
“溶儿,你拿着,就算朕送给你和岳鹏举的成亲礼物。”
她一怔,心里对赵德基不是不鄙薄的,可是,他终究救过自己一命,见他若此,声音哽咽:“多谢!多谢官家的大恩。”
赵德基听得这声久违的“官家”,心里百感交集,转身就走了。
众人刚在镇江临时行宫住下,小王子又生病了。其实,由于他先天不足,本就时常生病,需要靠许多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生命,众人因是刚到,才以为他是“凑巧”生病而已。
赵德基一天去看望儿子七八回,但见他实在病弱不堪,心里明白,这个孩子,估摸着是养不大了。他百般无奈,就听从一名太监的建议,将儿子带去城外的佛堂,陪伴老太后,让精通医术和养生的尼姑照料,调理身子。
送走儿子后,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宫。
吴金奴扶了他到床上躺下,她知他心事,十分担心,陪了他许久,等他睡着了,才出去端了一碗粥。花溶徘徊在外面,本要问问情形,但她素知吴金奴不喜自己,也就忍着不问。
吴金奴端了粥进去,见赵德基已经睁开眼睛,服侍他把粥喝下,正要离开,却被他一把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