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身,强行将眼泪压回去,也淡淡道:“纵然要死,我也绝不会入宫!”
许才之早知她性子,也没再说,暗叹一声,走到一边去了。
她异常焦虑,转眼在人群里找宗大人,破釜沉舟,纵然不能和鹏举一起离开,也得寻他捎一个口信。
终于,她见到宗大人等退出,再也忍不住,冲上前,低声道:“宗大人留步。”
宗泽见是她,很是意外。本来,朝臣不见女眷,可是应天战乱,连宫廷都谈不上就更别说宫规了。
他虽觉不妥,也无法回避,只听花溶压低了声音,急速道:“宗大人,岳鹏举随你出征,望你告诉他,我尚安好,不必挂念。我自会去找他。”
宗大人知她为安抚岳鹏举,又见她不贪富贵,宁愿跟着岳鹏举这种穷小子也绝不进宫,虽然觉得那二人都举止怪异,不合礼教,但也没法指责她什么,只点点头:“好,我一定转告岳鹏举。”
“多谢宗大人。”
她想想,又仓促拿出那枚头钗:“麻烦大人转交鹏举,如此,他方知我安危,不会挂怀。”
“好。”
宗泽刚走,吴金奴、张莺莺等出来吩咐准备傍晚的茶点,见她侍立一边,看她一眼:“花溶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