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伸手,脱掉了她的外衣,她柔顺地躺在他身边,闭着眼睛,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。
岳鹏举摸摸她倦得睁不开的眼皮,仿佛触摸着最光滑的丝绸,心里一抖,忍不住低下头,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生平尚从未接近过女子,这一亲,但觉滋味无比鲜美,更觉怀里搂着的娇躯轻微颤抖。
花溶本是倦极,却觉这亲吻那么舒适,记忆中,秦大王所带来的恐惧和噩梦完全消失,也是第一次体会到男女间两情相悦之妙,浑身慢慢地有些燥热,双颊通红。
她悄然伸出手,搂住他的脖子,岳鹏举再也忍不住,手悄悄伸去,慢慢解她衣衫,但见她那么柔顺,星眼半闭,脸上潮红,忽想起,姐姐这样跟着自己尚没名没份,他视花溶为唯一的亲人爱人,待她的感情至真至纯,一星半点也不愿委屈了她,立刻起身,轻轻抚摸一下她的头发,柔声道:“姐姐,待我辞婚后,立刻就娶你,好不好?”
花溶低不可闻地“嗯”一声。
他正要躺下去,她咯咯一笑,搂着他的脖子,忽然飞快地亲了他一下,就缩回床上,盖好被子,不一会儿,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岳鹏举心跳加速,面红耳赤,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幸福,想起什么似的,几乎跳起来,心里一阵狂呼“姐姐喜欢我,姐姐原来是那么喜欢我!”
他正要熄灯,见她的一只手露在外面,就拿进被子要替她盖上,这一拿着,才发现她的手臂上长长的一道伤痕。他吃了一惊,情不自禁坐起来,将她的袖子往上面拉一点,不看则已,一看吓一跳,只见她身上好几处这种伤痕,很明显都是打斗留下的。
他再也忍不住,轻轻抱起她,掀开她的衣服,只见她的背上、腿上,好几处这种伤痕,其中两三处还很是不轻,甚至脖子上也有淡淡的疤痕。
花溶懒懒地蜷缩在他的怀里,任他查看自己的身子,既没觉得他的唐突,更没有觉得什么害羞,仿佛那是一种天生的熟悉和亲密,那些痊愈的、尚未结疤的——自己的痛苦,丑陋的身子,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,任他垂怜。
岳鹏举默不作声地拿了创药给她涂抹,摸到痒处,她咯咯笑起来:“鹏举,其实不严重了,都要痊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