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进教室,澄弦立刻趴在他的课桌上,我丢了魂似的默然盯着他的背影,眼泪不停往外涌。这时,花真突然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。
“你死定了,班主任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。你去哪儿了?”
“花真啊,我会受到惩罚的,你说对吗?”
“没有了,哪儿那么严重啊,最多你屁股挨几下板子啦!喂,金东英的电话号码究竟是多少啊,快点告诉我嘛!”
“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,我到底要痛苦到什么程度、什么时候。”我不顾一旁的花真,难过地自言自语。
“哎呀!你怎么哭了!”花真惊惶失措地抓住我的双肩,我干脆扑到她的怀里,失声痛哭了起来。班主任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教室,见我这样,立马又惶恐万分地退出了教室。
“你不想被老班痛打一顿才演的这场戏吧?你这臭丫头,吃错药了!”花真一把推开我。
如果我也能像你那样那么简单就好了,没有烦心的事,没有杞人忧天的想法,整天快快活活地张嘴笑……这么想着,悲从中来,一颗心更觉得无比的凄凉,哭得连眼睛都要融化了。花真第一次见到我哭成这样,她慌了手脚没了对策,只能拼命地拍我的背。
“呀,别哭了,你都哭了三十分钟了,你被澄弦甩了?是不是?没关系的,世上男人多的是,我把我前一个男朋友转给你好了,说实话性格确实不怎么样,可是真的非常非常有钱啊。”花真又沉浸在她不着边际的幻想中了。
所有的耳朵都朝我们这儿打开了异常灵敏的天线,可花真这个口中没遮没拦的家伙,百无禁忌地继续胡说鬼扯。于是,不超过两个小时,全校都在欢快地盛传着“那个被人孤立的李江纯终于被朴澄弦甩了”这个谣言。
七点来钟的时候,澄弦被他家的司机接走了,我用手揉着肿得像核桃似的双眼,有气无力地朝舞厅走去。这种精神状况怎么能打工,舞厅里的盘子不被我砸光了才怪。是该辞去这份打工的时候了,而且老要和东英还有光民他们碰面,终归有些不自在,这么下定了决心,我更是像游魂一样的向舞厅飘去……从刚才起就感觉背后怪怪的,好像有什么人一直跟在我身后,现下这脚步声离得更近了,我心中不安,加快了脚底的步伐,只希望能快快走到有人烟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