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郡王没有抬头,淡淡道:“世子妃怎么?”
“如今外头这样的传言,可要如何是好?”
“毕竟是恒儿的妻子,还能如何呢?”
秦王妃越听越是心凉,思来想去,终究是舍不得这个机会,道:“妾身早说过了,断不能因她连累了世子,连累王府,不如王爷去宗人府递了折子,将她——”
昀郡王抬起眼睛盯着她,将秦王妃的话盯了回去。他看了秦王妃一会儿,低沉地道:“家和万事兴,这话你可曾听过?”
秦王妃心里暗恨,低头道:“妾身正是为着家和才要如此——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昀郡王一摆手,“你回去罢,只管打点妤儿的及笄礼,它事休问。英国公府不是也来议过婚期了么,妤儿的嫁妆也该好生整理起来了,只这些事想来也够你忙碌了,不必再为它事分心。”
秦王妃咬着嘴唇,满心的不甘,想了想又道:“那方才那些敢于冲闯王爷书房的侍卫,要如何处置?”
昀郡王终于不耐:“此事自有本王处置,二门之外,王妃休要插手!”
绮年直到走回节气居门口,才觉出两条腿不光是膝盖麻疼,还软得有些使不上劲儿。如鸳如鹂将她扶到床上坐下,卷了裤腿一瞧,膝盖上两大块隐隐的青色。
“快去取拔瘀膏来。”如鸳心疼地皱着眉,“明儿定然要青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