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哭了片刻,见他没有反应,她撑在他膝上,终是抬起通红的泪眼,看着他湿润的眼睛。
“绵泽,你相信我,相信秋儿,真的没有做过……”
“有没有,我自会查实。”赵绵泽突然出声,唇角撇了撇,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浅笑。
“秋儿,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?我在想,你的温柔大度呢?你的善解人意呢?你的宽仁娴静呢?怎会这样的不堪一击?”
夏问秋脑子“轰”的发响,如同被闷雷击中。
跪在他的身前,她猜不透他到底何意,膝盖吃痛,身子发软,终是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膝盖上,眼泪一串串流出来,浸湿了他绣有五爪龙纹的杏黄衣袍。
“绵泽,我俩这么多年的情义,你竟然如此不相信我?无凭无据就如此斥责,为我定罪?”
赵绵泽眉间沉下,突地伸出双手,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“秋儿,你知我今日为何这般早来?”
夏问秋苦涩地牵了牵唇,垂下眸子。
“秋儿以为,你是关心我的身子?”
没有理会她欲语还休的情义,赵绵泽沉吟片刻,声音低了许多,“早前几日,我就已然接到了登州的线报。但我一直以为,这些事,都是你父亲做的,也就没有告诉你,怕你忧心伤神……”
说到此,他停顿一下,冷冷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