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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问秋脑子一激,终是从惊惧中回过神来。

不怕她,她不必怕她的。

那天晚上的事,已然过去那么多年,谁还能够说得清楚,到底救人的是谁?

缓过那阵心劲,她舒一口气,总算恢复了淡然。

“抱琴,信是如何来的?”

抱琴先前被她的样子吓着,咽了一口唾沫,才“哦”了一声,小声道,“是从军驿转到东宫的,驿使见上面写着太孙妃的名字,便直接递送了过来,奴婢接下的,太孙妃,信……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没有问题,是我爹爹来的家信。”

夏问秋随口应着,心底却在发凉。

那贱人好歹毒的心肠,胆敢直接从军驿传来。若是让旁人或是绵泽看了去,如何得了?

目光凉了片刻,她抚了抚肚子,又笑了。

当年的她就不是对手,更何况如今她地位稳固?

即便回来也不过一妾室,她才是太孙妃。

……

文华殿里,赵绵泽手中亦是有一封信函。读罢信函的内容,他温润的面色,略有凉意,那一双眸子里,似是浮着一抹恼怒的光芒。

“何承安这个蠢材,这点事都办不好!”

焦玉立在他身侧,瞄了他一眼,试探着说,“殿下,要不要卑职前往阴山一趟,带回七小姐?”

赵绵泽唇角微抿,自嘲一笑。

“你去又有何用?她恼恨着我,恨我当日棒打鸳鸯。说不定,她把十九叔的死,也算在我的头上了。”

“那卑职,用绑的,也给您绑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