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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樽面色又一黑,却没有照做。

“快点。”她是医生。

再然后,赵樽还没有伸舌头,她原本带着促狭的目光,突地顿住了。

而她的情绪,也是由疑到惊,直接变成了佩服。

“都快痛成鬼德性了吧?丫还能下棋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

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头风发作的感受。
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头风发作时的厉害了。

换个形象点儿的比喻,患有头风的病人,那脑袋里就像放了一个大火炉,随时都有燃烧的可能。一旦头痛发作,便像点着了火,如同在油锅上面熬骨头,头会痛得几欲爆炸,而且吧这种病偏偏很难彻底根治,便如那附骨之蛆似的……

换了一般人,早就难耐得抱着脑袋面色扭曲了。要不然,曹cao当年也不会一怒之下便宰了华佗,可偏偏眼前这位爷?除了眉心轻轻拧着,竟是不见半点失态,更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正疼痛入脑。

这个样子的赵樽,夏初七还真就找不到几个准确的词儿来形容他。

换到现代,她会拍拍他的肩膀,说句,“哥们儿,好样的。”

可这在古代,赵樽是一个封建王爷……

在他越发锐利的眼波里,夏初七收回了手来,瞥向孙正业。

“孙老,借您银针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