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起阿萝进了卧室。对青影道:“吩咐青组,十二个时辰警戒,凡未请自入松风堂者,杀!”
青影是刘英走后接掌青组的队长,闻言有些犹豫:“那个,老王爷……”
“拦住,拦不住你就让他踩着你的尸体进来!”刘珏想,老头子别冲进来杀了阿萝,还是防着他点好。“玄衣,去查东宫为何消息来得如此之快!”
“属下遵令!”青影与玄衣干脆答道。
刘珏抱了阿萝进了内室把她往榻上一扔,阿萝摔得头昏眼花,半天回过神喊道:“放开我!手很痛!”
“痛?这就痛了?你知道什么是痛?嗯?”刘珏抬起她的下巴,眼睛狰狞:“你知道我心有多痛?”
阿萝情不自禁想往后缩。刘珏扣住她的脸不让她动:“我忘了,三年前我就该明白,你没有心,你始终这么漂浮不定,从来没给过我一个肯定的答案,你连骗着我说一句喜欢我都没有!如今我方才知道,你念着他念着你的子离是么?多深情啊,大婚之日扔下新娘也跑来相府找你!他要王位,他无奈,你心疼他成全他是么?你又忘不了他是么?原来你心里是真的有他!”
刘珏的声音渐渐放大,伤痛渐渐加重,一双眼睛浮上一层淡淡的血红。已是怒极:“我怎么会忘了呢,忘了你深夜与他偷偷跑去糙原看星星,你在他怀里安然入睡!怎么会忘了你们两人箫笛合鸣心意相通!你甚至连跑也不往边城去,你怕连累了他是么?你怕坏了他的大计是么?”
阿萝惊恼,猛的一甩头:“不是这样的!”眼中水雾升起,如润在水里的宝石,剔透莹润。
“那是怎样的?!”刘珏怒吼道。
你要是信我,你怎会如此责问于我?要不是为了成全你的责任你的大计我又何苦如此?阿萝心里委曲之极,眼泪成串往下掉,不再吭声。
“枉我三年来对你念念不忘,枉我对担心忧虑,你就是这样回报于我?那些在临南城的温柔,那般精心制作冰佩给我都是对我的敷衍是么?!”刘珏越说越气,眼瞅着阿萝一声不吭猛掉泪,她还为刘绯哭?他大吼一声一掌便打了过去。
阿萝只觉得一股劲风凌厉而来,眼睛一闭便想,你一掌打死我好了。掌风一偏,已将榻旁小几击得粉碎!她抖了一下,怒气渐生,一睁眼:“你放开我,我好好给你说便是,再绑下去会残废的!”
“废了好!我就后悔没早点废了你的手脚,让你那儿都去不成!”气头上的刘珏不讲理之极。阿萝眼一翻,不想理他了。反正来了安清王府,那只老狐狸会想办法。
殊不知她的态度让刘珏更是气恼。心念一动,已解开绑她的绳子。阿萝揉着手腕,已青了一大块,没好气地想,如果不是你感动我,我才不帮你呢,还受这罪?就你这脾气,难怪你家老狐狸要瞒着你。正想着身体一轻,刘珏已把她抱起往后堂走去:“你干什么?!放我下来!”
刘珏不理她,转过屏风,是重重纱帐,里面水气氤氲,刘珏把她往水里一抛,阿萝尖叫一声落入池中。等冒出头来,看到刘珏沉着脸在脱衣服。吓得她一阵大叫:“你别乱来,刘珏!别让我恨你!”
“恨么?随便你,我就是太由着你了,才叫你朝三暮四!”刘珏慢条斯理脱下长袍,解开中衣。
阿萝死命爬上浴池的那头。衣裳湿辘辘的裹在身上,难受之极,二月天还寒,夹袍沾了水又湿又重。她左瞧右瞧,也就刘珏抱她进来的那道门。“刘珏,你问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刘珏已欺了过来,阿萝顾不得话没说完,一脚就踢了过去,手成掌刀劈下。刘珏一闪身,手臂一伸已抓住她的衣角用力一甩,阿萝咚一声又掉进水池里。
一把抹去脸上的水,刘珏坚实的胸膛已近在眼前。阿萝抬头看去。他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,水珠从他脸上身上滑下,深刻的五官英气逼人。阿萝脸一红,恼火地摇摇头,心想,什么时候了,我怎么跟个色女一样还在欣赏他好不好看。刘珏伸手揽近了她,阿萝用手撑住他的胸头一偏镇定地说:“不是现在,现在不要,你这样我没法好好跟你说话。”
刘珏冷哼一声,握住她的手往身后一扣,一使劲把她往水里一沉,阿萝动弹不得,刘珏头一低吻了下去,水涌上来,阿萝情不自禁张开嘴呼吸,刘珏堵住她的嘴唇,满意地瞧着她贪婪又无奈地依附着他传给她的空气。
阿萝脑袋慢慢晕沉起来,四肢渐渐无力,刘珏瞧着她晕红迷离的美丽容颜,却不放开。被她依赖着的感觉是这般美好,教他舍不得放开。想要她的欲望是这般强烈,刘珏哗的一声撕开了阿萝的外袍。衣襟撕裂的声音清洌入耳。阿萝猛然清醒过来。眼睛露出哀求,水汪汪地凝视着刘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