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颗爱国心,让他高高昂起了头。
“舒坦了,来吧!”
赵樽朝丙一使个眼神儿。
“放开他。”
“殿下!”丙一急眼了。
“本王说放开他。”赵樽声音更冷。
一句“本王”,震住了丙一,也惊住了尚弘图。几乎同一时刻,那些跃跃欲试的南军气焰落了下去,而晋军为了护他,也慢慢围拢过来。
赵樽微微一笑,视线扫过尚弘图的脸,又望向他背后成千上万的南军将士,声音很浅,却自有一股威慑之力。
“诸位,从现在起,要走之人,自去库房领一贯钱离去,从此好自为之,若再回南军,下次战场相见,刀枪无眼,生死与人无忧。不走的人,留下便是兄弟,喝酒吃ròu,少不了你们,但谁若再敢蓄意闹事,一律杀无赦。”
他恩威并用,尺度精准。
那些南军先前能投降兀良汗,自是不想死。从兀良汗的俘虏,变成了晋军的俘虏,相比之下,待遇分明好了许多。
更何况,跟着赵樽岂不是比兀良汗好?
银子拿着,走不走得出门,有没有命花都不知道,谁又敢去拿?南军众人对视一眼,齐刷刷的跪了一地。
“我等誓死效忠晋王殿下。”
尚弘图从呆怔中缓过劲儿来,脑子有些乱。不得不说,赵樽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,在这之前,他以为赵樽是满脸横ròu,杀戮奸戾之人,如今一看,不仅是翩翩美男,且心胸宽广,对ru骂一笑置之,对将士也极好,不由有些怀疑自己的看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