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月见他神色凝重,便想逗他开心,指着一地纸屑愤然道:“这又是什么?你又害我要重新收拾。”
步千洐眸色又暗沉下来,一字一句:“那是我这辈子都还不起的义气。”
破月一愣,他答得匪夷所思,可她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几分落寞?
她终于没有再奚落他或者跟他顶嘴,默默将
地上收拾了。
之后几日,步千洐都是恹恹的。每晚亦喝得大醉。他醉了埋头就睡,不吵不闹不发疯,倒是挺乖的样子。
直到三日后,步千洐才恢复正常。这日颜破月一进入营帐,便看到他一脸神清气慡,啜着热茶,慢条斯理的道:“小容没吃过烤ròu。今晚整治些,给他接风。”
“他回来了?!”破月惊喜。
步千洐微笑点头:“傍晚就到。你小心些,别被他认出来。”
破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——既然他已经惹上了颜朴淙,无论如何不想让容湛也淌这趟浑水。他这是要护住结义弟弟,却又不想让容湛知道。
“可是……容湛不傻,万一识破怎么办?”破月担忧道,“昨日伙房的张老头,就说我最近很娘,一点不像从前的小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