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什么都不是……这句话敲在了墨九的心坎上。
她微微眯眸,望向萧乾。
他却没有看来,淡淡的目光依然如旧,一瞬不瞬地盯着纳木罕。从容的、却也固执的,明明目中带笑,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与杀气。
“因为她的命,就是我的命。”
他如是说,不仅将纳木罕与另外两个北勐大臣愣住,也把温静姝怔住了。
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想象有一日萧乾会说:一个女人的命,就是他的命。
只墨九不以为意。她晓得他指的是什么,因为蛊,她的命,确实等同于他的命。
每一次想到蛊,这个属于二人之间的秘密,她与他之间似乎就格外亲近。
那是一种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,只属于他二人才有的亲近。
于是她唇角微微一弯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颀长挺拔的样子,还有那一抹淡然的孤傲。
他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,也看过来,给她一个“少安毋躁”的眼神。她朝他报以一笑。
这时,纳木罕与两个北勐男子都站了起来,他们紧紧盯着萧乾,“世子此言何意?”
萧乾并未起身,依旧安静的坐着,任由他们逼视,只慢慢喝茶,淡淡道:“正是你们理解之意。”
这句话回得有些诡异,他又怎知人家理解的是何意?或者说,他想告诉人家,他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?墨九不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蛊,只要把这个事儿说出来,虽然玄妙了一点,但相信这些人不会真要她的命了,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误会。但萧乾不说,她也不能自作主张,只抿着嘴巴静待事态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