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天晴沉声应下来。
却不知,这一切都被耕烟在门外偷听了去。
“你们杀不了皇帝的。”百里霜走后,耕烟也不掩饰,径直劝戒慕容天晴。
慕容天晴脸色微变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你们的谈话,我都听见了。可是,你们杀不了他,别去冒这个险。”
“你如何断定?”
耕烟顿了顿,道:“他是皇帝。深宫大内,部署缜密,高手如云。”她当然不能对慕容天晴讲,其实是历史的课本告诉她,距离李拀的死期尚有两年。慕容天晴不会信,还会徒增麻烦。
不过这样的劝戒也太单薄。慕容天晴不听,冷冷道:“你应该庆幸,百里霜没有发现你。”
“你非去不可?”
“非去不可。”
耕烟一夜无话。次日清晨,慕容天晴早早的备好干粮,打算带耕烟游湖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耕烟毫不避讳的问。
慕容天晴沉默。
“你担心自己回不来了?”耕烟再出声。
慕容天晴的面色很难看:“你为何总是用生冷的审视的态度对我?”
生冷的。审视的。耕烟细想,这两个词似乎真的一语中的。她真的变成这样没有乐趣,这样机械这样死板的人了。她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都做了什么,都在想什么,她的日子浑浑噩噩,她再也不是以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她了。
“我们去游湖吧。”带着愧疚的,说了这样一句迁就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