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好在你识破了他们的暗语,又想到找唐老爷子帮忙,方才化解了此次危机。只可惜,让那两名刺客逃脱了。”
“我也是无意间听人说大长和国使者包下整个倾城花坊,所以揣测了那班人的目的。我原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好在唐老爷子信我。”
“我一早听爹爹提到过,四川唐门的唐傲天,乃古道热肠的忠义之士,今次看来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
听薛如珩这么一说,白矜云倏地又叹息起来:“一次不成功,或许还有第二第三次。天下事,江山事,终归不是你我能够干预的。”
“我知道师兄向来不爱理这些事情,我们不如尽早回去,也好找二叔商量余下的事情。”
白矜云想了想,道:“你先回客栈休息,明日一早,我们起程回山庄吧。”
明日一早,是什么时候。寅时。卯时。辰时。抑或更久。倘若终归要离开,是否就能够在延迟的一点点时光里,觅回自己遗失的宝物。
白矜云不知道。
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对他宣判,找不到了,找不到了。
他失去耕烟了。
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悲伤和绝望。
为何会这样?
是太在意,所以连一次的分别都当作永久的破碎了么?
白矜云恍恍惚惚的又走到那条僻静的小巷,那么陌生,那么清冷的小巷,他甚至怀疑,这里究竟是不是他上一次徘徊的地方。
夕阳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,长得好像连边际也望不到了。行色匆匆的人们,各自忙碌着赶往东或西的方向。他们都有温暖的家吧。他们心里都有牵挂的人吧。可是自己呢?自己牵挂的人啊,她究竟在哪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