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动却在持续。
翌日清晨,后院的走廊,屋顶塌陷了一大块,是一根廊柱断裂所致。裂纹参差,犹如被鼠咬。而花坛里的几棵新栽种的梅树,亦是同样夭折。
“司马前辈,这似乎不像人为,倒像是某种奇怪的力量所致,像是……”慕容天晴说到这里,顿了顿,噤了声。
“像是什么?”薛如珩问。
耕烟亦好奇:“对啊,像什么呢?慕容大哥你怎么不说了?”
慕容天晴沉吟道:“像苗疆的蛊术,或者,诅咒所为。”
司马燕群睨他一眼,黑着脸,反问道:“慕容公子知道苗人的巫术是怎样的?”
“以前跟着师父在苗疆住过一段时间,略知一二。”
白矜云亦上前:“司马前辈可有得罪过苗人?”
“没有。”司马燕群想也不想,一口否决。
然而,更惊栗的事情发生了。惘生门有十几名弟子,无端端的,身上爬满褐色的圆体幼虫,摘不掉,就像是他们的第二层皮肤一样,起初,有些微的疼痛,渐渐觉得奇痒无比,不消两个时辰,人便断了气,而那些肢体又仿佛还在蠕动,看清楚了,才发觉是那些虫子正一点一点吸食他们的骨髓和血液。
薛如珩躲在慕容天晴背后,耕烟则一头扎进了白矜云怀里。司马燕群脸色煞白,倒退着倚在门上,喃喃自语:“该来的,始终会来。”
突然,尖利的笑声犹如一道闪电划过,带着怨怼,带着愤怒,还带着邪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