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一的可能——
包打听对花锦娘说了谎。仇衣鹤的死,另有隐情。而藏在幕后的人,不想让此事重新被掀起,索性杀人灭口。
但白矜云想不通的是,薛印山同仇衣鹤,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,恩怨从哪里来?就算薛印山真的杀人夺物,这些年,莫说是江湖,就连剑气山庄恐怕也无人知晓此事。既然他有心隐瞒,那瓶麝香衣,他必定会小心保管,而不被外人发现。试问薛印山那样精明的人,又怎会死在自己收藏的毒药之下?又或者,在仇衣鹤和薛印山之外,尚有第三名知情者的存在,那个人会是谁呢?
白矜云想得入了神,几乎要忘记身边还站着逝儿。逝儿便趁这样的机会,偷偷的看着白矜云,从头到脚,从他的容貌到神态,看得贪婪又专注。虽然已是入秋微凉的天,园子里的花花糙糙都谢了不少,可在逝儿的心里,却暖如春日,花开遍地。
又是几日。须臾而过。
逝儿受伤了。
被花锦娘打伤。
她的义母责难她替外人来套取自己的秘密,又为了这个外人擅自离开古墓。于是,到惘生门找白矜云,兴师问罪。
逝儿是不会武功的。
但冒着花锦娘的盛怒,替白矜云挨了一掌。
作为惘生门的主人,司马燕群赶到,以腰上软剑划开两股并接的内力。白矜云同花锦娘各站一边,听司马燕群喝道:“这里是惘生门,白兄弟到了这里,就是我司马燕群的客人。”
花锦娘冷冷道:“我只要带走我的人。”
逝儿倚在白矜云怀里,甚为楚楚可怜:“白大哥,我不想回古墓,我,我害怕。”
白矜云稍做迟疑,恭敬说道:“逝儿姑娘既然受了伤,请花前辈容许她在此处休养,待伤愈之后,晚辈定当同逝儿姑娘一起回古墓,向前辈您请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