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,正是白矜云。
耕烟见他手里拿着一只绿玉的洞箫,便问:“刚才是你在吹箫?”
白矜云点头。
耕烟又问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也还不休息呢?”
白矜云呵呵笑道:“我发觉你很喜欢拿别人的话来反问对方。”
耕烟挑一挑眉毛:“那是因为我聪明,反应快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
除了呵呵。不善言辞的白矜云,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接耕烟的话茬,他甚至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忽静忽动的女孩,会有那么多古怪的措辞。这个时候,女孩叹气了:“你说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呢?”
尾音还在末梢,转了调,变成一声痛苦的哎呀。
体内的余毒再次发作。
再次被灌入炽烈的真气萦绕在各处经脉以缓解痛苦。
但运功时,白矜云已感觉到强烈的抵触之气。他的额头渗出汗水,耕烟亦是,喘息着,颤抖着,满身都是汗涔涔的。他看着她,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膝盖,想,只怕下一次毒发时,便无可挽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