耕烟慌了:“我不是刺客。你们认错人了。”可是,在那样的时候,连她自己也无心听这狡辩开脱之词。更何况急于领功的卫兵们。
他们就像两只被猎人围剿的兔子,不停,不停的后退。直到退进后院的阁楼。
楼中有楼。
准确说,是一间匿于地下的冰窖。
冰窖的中央,白玉寒冰c黄上,端正的躺着一名女子。近了,方看清楚她的模样和身段,与耕烟果真有八分相象。
她是玉影轩。
以死来抗拒端木弘毅对她的轻薄的玉影轩。
端木弘毅呆了:“影轩,影轩,你如何会在这里?”
至此,耕烟方才明白端木弘毅的记忆乱得有多糟糕,他完全忘记了玉影轩其实是在他的面前羞愤自刎,也忘记了是他亲手将她摆放在冰窖里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缠绵的过往,有的,只是他对玉影轩的追逐,以及玉影轩对他的抗拒和躲避。
他思忆成狂。
“影轩影轩,你既然在这里,那么,你又是谁?”端木弘毅目露凶光,狠狠盯着耕烟,眼白处的血丝分明的狰狞着。耕烟颤着脚,往后退,端木弘毅几近失控的模样让她心惊胆寒:“我,我是窦耕烟啊,你忘了?”
但这解释,对神智已然混乱的端木弘毅却没有多大的效用。他的右手掐住耕烟的脖子,用力渐深:“说,是谁派你来的,是我父皇,还是端木戍融?”
“不是不是不是——”耕烟带哭腔的喊:“我没有害你的意思,我求你放了我,你快放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