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,一大面镜子之中,映出项哲上周特意为了首映式定制的白色衬衣胸口上,沾上了一大片红色的酒渍,让他心疼不已。
林少淮见他脸色愈发阴沉,忙道:“拿回去,我帮你洗吧。”
“洗你个头啊!”项哲瞪了他一眼,其实他气得并不是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衫,而是林少淮刚才的态度。
从他嘴里听到点赞美,难道就那么难吗?还是说,他根本就不屑于他的歌?如此一想,立马又想起了酒会时他为了卓子峰一句话就赶来的情形,新仇旧恨加在一起,他咬了咬牙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洗头?不是应该洗衬衫吗?
可怜林少淮压根连他的话都没听明白,想了半天,认真道:“我的头早上已经洗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项哲头上挂下了三根黑线,果然跟这家伙沟通就是鸡同鸭讲,错错错!是对牛弹琴,他简直就是一头又蠢又呆的大笨牛!
算了,这种牛不骂也罢。
他叹了口气,正要去拿洗手台上的毛巾,下一刻却愣住了。
只见林少淮拿起叠放在洗手台上的白色毛巾,然后转过身走到他跟前,开始细细擦拭他衬衣上的酒渍。
他的动作很轻,拿过剑的手指有些粗糙,指间无意中触到衬衣下裸露的皮肤,身体立刻像触了电似地僵硬了,明明很冰凉的手指,在触到的皮肤的那一刻却像点燃了一处火苗,然后那火苗渐渐旺盛,不知不觉间,项哲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。
“你等一下啊。”林少淮显然擦得有些费力,他不知道这样昂贵的衣料是不能直接用水擦拭的,一心只想着把它擦干净,免得项哲再生气。
气氛忽然变得很诡异,一切的喧闹仿佛都被隔离在了外头,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,他们俩谁都没有挪动步子,项哲低头,看到林少淮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