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你们。”我赶紧琢摸着旅行箱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年轻姑娘。
白庄生慢慢地开着车说:“你是少数几个愿意来中国继续研究的,谈什么麻烦呢?少了大家的帮助,我自己也很难开展工作。”
我瞅向他英俊的侧脸,丝毫看不到至亲离世的伤痛。
就好像白庄生的人生中只有虚拟机这个目标,除此之外的任何波澜曲折,都不值得他有丝毫的动容。
值得敬佩,但又……好可怕。
——
那日拜访老师家,是我第一次见到阿福。
她的全名是白福兮,显然来自《老子》里的著名段落。
在之前,我难免认为白庄生的妹妹应当和他同样优秀而光彩夺目,可是忐忑地进到他的家中,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,才发现与想象中截然不同。
该怎么形容呢?
阿福就像是在玻璃瓶里绽放的小花,一副全然不曾接触世间尘埃,又与世无争的安宁自然。
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,我有点走神,愣了片刻才打招呼:“你好,我叫杨乐。”
“啊,你好。”她的声音很温柔,笑容也很腼腆,等着白庄生将我的行李箱放入客房后,立刻递过来杯温水:“一路辛苦啦。”
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异性,手忙脚乱地接过来,脸有点发热。
不得不承认,阿福是个很让男人有保护欲的姑娘。
“谢谢你支持我哥哥。”她非常认真地说完,立刻就转身去厨房忙碌了。
那种脚步轻飘飘的模样,显得不怎么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