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着罢!我在外住的时候,什么都学会做了,不用你帮忙。”明妆回眸看他:“你带了多少盘缠?一会给你请大夫的诊金得咱们自己出。”
咱们。
作者有话要说:……对不住大家,病了加上家里有事,一直没更新。但是从今日起,恢复隔日更。(鞠躬)
☆、76更新来了
“银子……”敏湛拍了拍身上,才想起行李包袱和随行都留在了谢知府那里,颇为尴尬的说:“派人去谢知府那里把周聃叫来,这一路的盘缠是他经手掌管。”
明妆道:“那你就病着罢。”说完,见他那副甘愿受罚的小媳妇样,又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个恶妇,便叹了声。虽然妻子叫他别帮忙,但现在这样的情况,不创造机会往上贴,怕是再没机会了,敏湛忙蹭过去,去抢明妆手里的物什。明妆见他过来,心里别扭,索性撂手,都交给他自个弄。
敏湛哪里做过这个,炭压的太实,火苗窜不起来,鼓弄半点火盆里还是冷炭一堆。可又不能向妻子求教,硬着头皮死扛,装模作样的继续鼓捣。明妆揉了揉太阳穴,生生把训斥他的念头压下去,不带任何感情的说:“你放着,我还是叫人进来伺候你吧。你没做过这些,一时半会学不会的。”
敏湛便不好意思的说:“……我还以为挺简单的。”
“是呀,你就会想当然!”明妆冷笑:“认为炭火好生,认为别人没感情,扎一针不出血任你戏耍的,对吧。”然后斜眼看他,那意思是你有意见。敏湛哪敢说个不字,轻轻的放下黑炭和火棍,站在一旁等着训斥。
明妆道:“你是不是在想,如果有不满意的话,就一气儿说出来,犯不着这样指桑骂槐,得个机会就抱怨?”
这可是冤枉。敏湛忙道:“没,你愿意什么时候说便什么时候说。”
敌人早就缴械投降没有抵抗情绪了,自己再不依不饶,便会变成众人口中的毒妇。明妆恨道:“我就毒妇了,不满意你尽管自个回京师去吧!”
敏湛叫屈:“我什么都没说啊。”
她急躁的一跺脚,便跑了出去。她也恨这样的自己,明明都叫敏湛留下来了,却又挑毛拣刺。想着想着,又难受起来,找个没人的地方掉了几滴眼泪,才打发了个人去找大夫给秦敏湛瞧病。
这消息不知怎么地让刘庭举知道了,恨不能亲自给秦敏湛熬药端去,一直让明妆好生伺候着,就怕有闪失,把失而复得的女婿重新惹怒了赶走了。刘庭举叮嘱完明妆对秦敏湛尽心照料后,又告诉她:“你抽空去见见你母亲那边的亲戚们。”左氏家族过于庞大,加上平时没什么走动,那边的人来了,刘庭举一律称为‘那边的亲戚’。
明妆便稍微打扮去见来的亲戚们。原本女儿们都出嫁了,如今又没到拜年的时候,于是大家都知道眼前这个女儿就是被休回家的明妆了,皆露出怜悯的眼神看着明妆,哀声叹气安慰刘左氏的人比比皆是。
刘左氏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扳回一局的大好机会,便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明妆:“叫你早上给敏湛送粥去,他吃了吗?”
“嗯,吃了。”明妆回答的简略,可这就够了。众人目光一闪:“……女婿也在府上?”
刘左氏笑道:“要不说呢。明妆随丈夫去了京城,一年半载没个消息,偶尔回娘家住段日子,各种谣言就都来了,说什么的都有。我这个女婿政务忙不过来,怕疏忽慢待了明妆,就写信让梦庆接他妹妹回家待产,现在升官了,呵呵……就来接明妆回去了。怎么,怀堂没跟你们说吗?”又换上忧愁的表情:“就是现在,知府和附近的官吏都想上门拜访,这不是敏湛病了么,否则的话,咱们姐们说话的这屋都得空出来接待访客。”
明妆忽然觉得比起在这里听母亲吹嘘秦敏湛,还不如去见他本人。
“娘……我得去看看静儿,她应该醒了。”明妆愧疚的笑对亲戚们:“大家对不住,原谅晚辈不能陪大家说话。”欠了欠身,退出门了。回到自己屋里,哄了会静儿,待了好一会,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做,便垂头丧气的往敏湛歇息的客房去了。到了门口,一咬牙又转身回来了,生生熬到晚饭时,才去看他。
明妆把门推开,探进半截身子,朝在看书的敏湛道:“吃饭了。”见他好人一样的坐在桌前看书,待他出来了,轻描淡写的问:“大夫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