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这样甚好,立即就要起身去写,明妆拦下他,将他拽回床上:“不急。”
她是不急,但他心急,这样抱着她,难免蠢蠢欲动,试探性的挑开她的衣绊子,见她无抵抗的意思,反倒闭上了眼睛,就知她许了。
晚上还好说,可眼见天亮了,做这事总归心里不好受。她拿手背盖住眼睛,任他胡作非为,哪知敏湛将她翻转,让她双手支撑跪在床上,这姿势倒是不用看他,但更觉羞赧,事毕后,仍红着一张脸。
抬眸见他笑眯眯的看自己,登时羞恼推了他一把:“快点穿好衣服,叫青石进来回秦府传话,让他们派人来接你!”
自己这是中什么魔障了,孩子都和他生过了,害羞做什么。想到这里腰杆一挺:“还有给娘和大哥的信也要写。”
敏湛得令,如她吩咐,叫来青石叮嘱,又研墨铺纸,写好信笺交予妻子。明妆大致扫了一眼,发现此信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,文辞华丽,引经据典,仔细看却一句实质的道歉话都没有。明妆心说,你这不是很懂官场文书么,不说假话只说空话。
晌午十分,果然来了一个秦家家仆请了敏湛回去,而梦庆昨夜睡下,这会还没醒,两人没来得及碰面。敏湛拜别了刘庭举和刘左氏,刘庭举百般挽留,但无济于事,还是放了秦举人离去。等梦庆醒后,听说秦敏湛走了,颇有些气恼,但听说他给自己留了封书信道歉,自觉脸上也有些光彩。可展信一读,出了问题,他指着信上几处烧毁的窟窿道:“这是什么态度?”
“都是我的错,哥哥你别生气。敏湛走的急,让我把信递给你,结果我早上收拾案上的香炉,哪知有香没燃尽,掉出来毁了信。但敏湛的心是实在的,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他吧。”写的再完美,但终究说的不是一件事,不烧掉关键部分,会穿帮的。
“罢了,罢了。”梦庆一摆手,他一贯不喜读文章,见书信大致意思是道歉,随手放下道:“你回去时,带些好酒给他,我做的也不是那么好。对了,小安还是先在布庄做事罢。秦敏湛那晚看到他未必是坏事,至少给他们提个醒,别当咱们刘家好欺负。”
如果以后敏忠太过分,自己身边有卓小安这个凶狠的奴仆,也未必是坏事,说不定哪日真用得着他。便应下了:“哥哥说得对,我听你的。”
梦庆哈哈一笑:“这才是我妹子!”
明妆呼出一口气,暗自庆幸自己和稀泥的本事渐长,事情到这一步,终于你好我好大家好了。敏湛也回秦家了,自己也可以过几天消停的安稳日子了。
谁知才过了几日,卓小安就上门来报:“小姐,秦家想从咱铺子里拿些布料给秦家三爷成婚用,咱拿吗?”
☆、031看似吃亏
主人半晌没有任何吩咐,卓小安忍不住偷偷撩起眼帘瞄了主人一眼,见她似笑非笑,眼神阴郁,想是不能拿了,便立即回道:“那我这就回去,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。”
“他们想什么价格拿呢?”秦家做事历来要的是有理有据,断不会明抢。但定会把价位压到最低,坑了你,还要摆出已经很够意思的模样。
卓小安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:“进价都不够。”
可她又不能不拿,要不然外人都道是她的毛病。毕竟本来自家人有铺子,能用放心的好料子,没道理再去别家拿。
“给他们拿。”明妆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敏湛的弟弟成亲,他这个做哥哥的多少得出些。”
卓小安忙道了声:“记住了。”就要出门。明妆忽然记起了什么又将人给叫了回来,卓小安目不斜视立在屋中央,明妆叹了声,冷然问他:“拿料子这件事你告诉大少爷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卓小安自然明白主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:“奴才是小姐的小厮。”
“你也是个明白人。”反正今天他来了,索性说个明白:“我不管你沈氏那件事,是什么时候听大哥吩咐的,但是我告诉你,再有下一次,让我知道你背着我,听别人的命令干这些事,有你好看的。”
卓小安立即跪下,磕了个头:“奴才的主人只有小姐您一人。”
她一摆手:“去罢。耳朵灵点,腿脚勤快点,有风吹草动就派人告诉我。嘴巴紧点,我不让你说的别说,就成。”
卓小安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秦府的人来请她回去。说是秦三爷要成亲,让她回去帮忙筹备。纵然这样说,刘家仍不愿意放人,用刘梦庆的话说:“秦老三成自己的亲,管他嫂子什么事。”还是刘左氏通情达理,劝明妆:“秦家女眷少,细致的活需要人手,你回去帮忙也对,你成亲时,你大嫂也没少帮着忙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