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庶女,刘庭举并不在意,哼道:“多大个事?值得这样?”
“但是他昨天又要约明妆出去,明妆机灵才没答应他。老爷,您怎么忘了?这才一天啊。”刘左氏故作惊讶。
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,当他是什么人?刘家的女儿,他还想尽数染指个遍吗?刘庭举亦怒,不过不便发火,便道:“还不去请大夫,给宁少爷包扎疗伤?梦庆,你回房反省,没我的命令,不许出来。”怒视四周:“看什么看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!”说罢,背起手,朝宁志安瞪了眼,就走人了。
作为宁志安的姨母,刘左氏一直陪在他身边,不痛不痒的安慰。现在有孟家与刘家联合,宁家这个合伙人早就可有可无。宁志安明白,自己这顿打是白挨了,兴许人家还觉得打的不尽兴。不过不管怎么说,他还有个念想,就是梦庆将他和明舒的事情挑明,不出意外,他可以顺其自然的将明舒带走。
每天躺在床上,想的都是这个。虽然明舒没再来看自己,但他坚信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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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,原来是宁志安先和庶出的明舒小姐有了私情,却朝三暮四,又想搭讪嫡出的明妆,被大少爷梦庆发现,狠揍了一顿。人人都道他活该,但碍于老夫人的情面,没人敢多说半个字,只当没这么个人,也没那么回事。
明舒被老夫人叫去了半日,也不知谈了些什么,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,口风紧的明盈都撬不出半个字。还有被无故牵连的明妆小姐,大家都说她心性高,被人觊觎了自然受不了。她每天都闷在房内不出来,吃饭都是绿衣精挑细选送进去的。
而明盈本以为自己会被牵连受罚,没想到不管是母亲还是大哥都没为难过自己。尤其是明妆被打击的够呛,每日不出房门,让她着实高兴的过了几天舒心日子。这天,天空湛蓝如洗,万里碧空不见一丝白云,恰如她心情般的晴朗万里。梳头丫鬟新学了个发髻给她梳了,她便拿着铜镜左右端详,不允许有半点不满意。
这时绿竹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:“小姐——”
“掉魂了?慢着点,带进来一股子热气!”明盈将铜镜拍在桌上,瞅了绿竹一眼:“说吧,什么事儿?”
“小姐,奴婢听少夫人说,涂阳孟家派人来提亲了,这会人正在面见老爷呢。”绿竹替小姐高兴。
“向谁?说重点!”
“当然是向小姐您。”
“当真?”明盈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:“你听清楚了?”
“不会有错的。”绿竹使劲点头:“少夫人特意告诉我,让我告诉你的。”
明盈心说,她这是巴结自己呢,讨个头彩,姑且记住她这好意。
不想绿竹又说道:“哦,还有老夫人想让明舒做妾陪嫁。”
这句话彻底将明盈击溃了,她揉着太阳穴,好似没听清:“什么?明舒陪嫁?”
“嗯。”绿竹如实回答:“是老夫人说的。说让媒人回去找孟家谈,如果他们答应,就要选择婚期了。”
“你个蠢货!”明盈气的使劲拧了绿竹一把:“早知道你不长进,没想到傻成这样!白跟了我这么多年!大嫂哪里是来巴结我,分明是特意让你告诉我,想气死我!”恼然跌回圆凳上,顺了顺心口,有气无力的说:“我明白了,她一定是被大哥教训了,今天跑我这来出气了。行啊她,自个嘴巴不牢愿意告诉我明妆的事儿,还怪起我来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这婚事不好?”
“好个鬼!”明盈骂道:“明舒也嫁过去算怎么回事?她也配?母亲怎么不将她塞给宁志安王八蛋?偏给我做眼药给我添堵?”
“小姐,明舒小姐向来听你的,就算嫁过去也不会……”
“不会怎样?不会生孩子?还是不会和我抢相公?我就知道这骚货勾的了宁志安,必然手段了得!”骂着不解气,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炉,狠狠的砸在地上:“我忍的了未来的相公三妻四妾,可我受不了姐妹共侍一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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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二小姐那边鸡飞狗跳,明妆屋内安静极了,绿衣在一旁研磨,明妆则拿狼毫细笔勾勒画中鸟类的羽毛。不得不承认,这样很消磨时间,这不,大半天的功夫消磨尽了。她揉了揉眼睛,放下毛笔,坐到床边,从被子里摸出一卷书,挑挑眉毛:“昨天看到安家小姐为姓宋的穷书生献身又献银了……继续。”
“小姐,若是这本无趣,我再去小少爷那边取几本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