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真有那时候也绝对是拔人家脑袋才惹出来的——”
气氛较之最开始还是要松快了不少,两人抛下这些还没成为傀儡士兵的盔甲,虽然长廊的宽度早就够并肩行进了,还是默契般的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——最终,在一堵墙前停住了脚步。
“看来,”黎烁的手电筒向上扬了下,“这就是终点了。”
说是墙也不怎么准确,因为眼前是一座两开式石门,只是石门瞧上去太过沉重,普通人基本是不用惦记的了。
顾浅也随着灯光的摇晃抬起头,看清楚了铭刻在上方石板的三个花体字。
——灵薄狱。
“挺好的。”
黎烁扯扯嘴角。
“看来在前面等着咱们的那位,不仅精通中世纪的女巫狩猎,还对宗教颇有一番见解。”
就是不知道进去以后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了。
但他们也没有就此退却的道理,这拦得住别人,对早就把潜力值给力量加够了的顾浅还是轻轻松松不在话下的。她双手压住其中一块石板,整个肩头都抵上去,静心沉气一使力,就感受到那两扇看似千钧重的石门就缓缓移转开来。
大理石面相互摩擦的沉闷声音响彻耳畔,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展现在他们面前。黎烁才刚下意识地握着手电筒照过去,马上被迎面而来的炫目光线刺得眼睛一痛。
他反应得也够快,当机立断地关了灯,自己摸索着向里面挪过去,果不其然,触碰到的是光滑又冰冷的平直表面。
“镜子。”
黎烁肯定地说,又难免疑虑地嘀咕了句,“怎么在这放了面镜子。”
跟方才一前一后的站位一样,顾浅也是在他后头进了屋,闻言就伸开了胳膊——挨到的当真是想象中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