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窄到什么程度呢,只有俩手腕并在一起的粗细。厚实倒是挺厚实的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载成年人的体重。看着这根“独木桥”,顾浅突然笑了一声,她终于明白那位还未谋面的“引路人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。

意识到了对方是要她做什么,底下那些尸体为什么掉在远近不同的位置也就有了解释。顾浅仔仔细细地把那些先来者都打量了一遍,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后,才猜试探性地踩上了独木桥的起点。

一旦踏上去,就没了回头路。

哪怕这根木条在她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断裂,她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有什么怨言可言。

可能是被这样关乎性命的危机洗刷过太多次,顾浅此时能感觉到的居然只有冷静和一片清明,她微妙地觉出了点有趣,不由自主勾起嘴角,用最大力气使劲踏了两下这根木条。

独木桥连晃都没晃,倒是足够证明自己的结实程度。

和掌控了全局的引路人相比,她的凭仗唯有“这不可能是个必死局”这一点,但眼下也足够她放下最后一丝顾虑。不过,无论是因为木条的长度,还是道路上极有可能存在的风险,都注定她不会再走上来第二次了。

顾浅深吸一口气,张开双臂保持平衡,尽可能稳住身体,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踏上了不归路。

就桥的宽窄程度而言,她的前进速度只能用龟速来形容。在磨蹭了好一会儿后,顾浅回头看到自个儿离起点也就走了个一两米的距离,连眼角都抽了抽。

她“啧”了声,在黑暗中又艰难地前行了五六分钟,可再抬头一看,连这根木条的五分之一都没走出去。

这是个不妙的端倪。

前两个项目耗费了太多的体力,不如说她能撑下来全靠舒菁给的那一小瓶不明药剂。虽然在那家破落民宿休息得把精力全都补了回来,但这“独木桥”对人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完全超乎想象。

顾浅长出一口气。

不要紧,她告诉自己,她能做得到。

哪怕做不到,也会逼着自己做到。

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后,她的步伐都变得坚定了许多。事实上,这也没费太大的力气,顾浅发觉自己渐渐掌握了一点在这上行走的诀窍,她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下,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约莫一小半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