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,她的目标可不是冲着膝头来的,而是旁边地面上那个已经被异常顽强的杂草给顶开的下水道口。
只听得一声闷哼,“柳条人”的触角刮擦得它疼得不住抽动,但顾浅的目标依旧相当明确。她手里下了狠劲,逼得“柳条人”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去——
“好了。”
顾浅拍了拍手,“这样就搞定了。”
严拯:“……”
孙芊芊:“……”
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脑袋不仅被打了个死结还被卡在下水道口里的“柳条人”,惊觉这怎么有点惨。
还留在外面的一丁点触须还在狂乱地扭动,“柳条人”的双手撑地试图把头给拔|出来,未果后又想干脆钻进去,可无论怎样反而给自己平白多加了摩擦的痛楚,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实属把它折磨得不轻,再多折腾下去怕不还是活遭罪。
“不走?”顾浅回头看那俩人。
“啊、啊……”严拯梦游似的答道,“……来了来了……”
他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柳条怪。
不得不说,这么干还真是困住那家伙的捷径。
严拯也深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,又默默感叹了一句大佬的操作就是干脆利落又有效。回首一下这一路上的经过,他们俩简直是用尽了八辈子的幸运。
巷口有“柳条人”拦路,小道里好歹还能称得上是畅通无阻。虽然花粉越来越浓厚,他们也是平安无事地到达了那个约定好的转角,严拯二人再三谢过了顾浅,然后一方往左一方往右,就此分道扬镳。
顾浅站在街口,看着通道里的那两人互相扶持着离去,再回过头,总觉得飘散在空气中的花粉比起之前还要浓了些。眼见着一粒乳白色的花粉从鼻尖前飘过去,她把口罩又提得高了些。
糟了。